像是有人拿着尖刀插进你的肉里搅拌了一下,然后又快速的拿了出来。
痛的那一瞬间,樊简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甚至都没有呻吟一声。
随着那快速密集而猛烈的一痛之后,从樊简的腹部开始传来一阵连续又密集的疼。
樊简试着在床上翻了个身,痛楚的感觉稍微减,但是那疼痛似乎是长了牙齿会报复的猛兽一般,很快就以更密集更剧烈的疼痛来让樊简投降。
蜷缩着身子是最能缓解疼痛的,但对现在的樊简却并不奏效。
医生终于发现了樊简的异常,及时拔下了催产素。
但阵痛已经开始,密集强烈又快速的疼痛让樊简根本无处可躲。
她也开始像待产室里的其他孕妇一样,开始呻吟起来。
天气其实很冷,医院蓝色条纹薄而宽大的病号服只有遮裹作用,棉被不大也不厚实,樊简却并不觉得冷。
腹中传来的阵痛是从骨髓中一点点透过来的,通过筋骨皮肉,再将疼痛一步步放大。
樊简的头发和身在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僵在脸上的头发尖不断有汗水滴落。
她顾不上去擦,此时她觉得自己就是溺水的人,而腹中传来的剧烈疼痛还在将她往深渊拉下。
握着床边栏杆的手指已经开始泛白,樊简叫了一声,“医生,快来。”
张开的嘴巴便再也合不上了,肺里充盈的空气让疼痛稍稍缓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