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安的眉毛微扬,“难道不织毛衣就没得穿了吗?既然是这样,那干脆就不要穿了。”
石真梅显然是没想到顾盛安会用这样严重的话来回她。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外翻的嘴唇抿了一下,又将问题和压抑的怒气都抛到了樊简的身上,“小简,你觉得怎么样?要是实在学不会,那就不要织了吧!”
樊简正在和一推乱七八糟的毛线做抗争的手一停,石真梅的脸上虽然没有怒意,也听不出什么怒气,但樊简何尝听不明白她的话里的意思?
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家庭里,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婆媳关系,在中间起到调和作用的不都是男人吗?
为什么到她的身上,却反了过来?
樊简慢慢解开那些线团,才慢慢说道,“我,我觉得自己还可以再试一下。”
顾盛安斜斜的看了一眼樊简,笑着问了一声,“试一下不是还不会?小心戳到自己的手。”
顾盛安一把拿过堆在樊简腿上的毛线和那些歪歪扭扭的针,递到石真梅的面前,“喏,妈,拿好你自己的东西,我的儿子也穿不了这么艳丽的颜色。”
石真梅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很快又消失了。
石真梅开始做一些带着严重腥味的菜,青菜碟子般大的鱼头,仿佛将整个大海的腥味敛在身上的海鱼,带着刺鼻气味的鱿鱼干,汤汁黒的像墨水,吃起来没有味道的墨鱼。石真梅的菜谱突然多出了许多食材和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