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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那些喜悦,除了妈妈,其实樊简也不能对谁说起,但就连妈妈这个唯一能分享的人都不能为樊简感到高兴,那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樊简的伤感也只是一忽儿,她马上想到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喜悦,也能感受到自己的难过。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小人,她怎么能一直沉浸在消沉中呢?

石真梅也是不甘消沉的,她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堆上个世纪流行的深红玫色毛线和几根像蚯蚓般扭曲的毛线针。

“小简,我呢,给你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孩子出生的时候,正好是冬天,冬天多冷啊,没有毛衣可不行,这样吧!反正闲来无事,我教你织毛衣吧!”

樊简没办法拒绝石真梅这么热情的提议,更何况还事关孩子。

她让出座位,虚心的站在一边听着石真梅的教授。

石真梅教了几针, 就拆掉让樊简照着她刚才织的纹路织一遍。

其实樊简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她所看到的毛衣,最后不是变成了她和樊明身上的毛衣就是变成了爸爸身上的背心和鞋子,外公的所有的保暖衣物,外婆所有时髦的羽绒服,无一不是从妈妈手上接过去的。

妈妈一直想把樊简打造成一个贤惠勤俭,宜室宜家的女孩。但她好像忘记了要教织毛衣这项技能交给樊简。

如蚯蚓般的毛衣针在樊简被汗水濡湿的掌心中滑下,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随后是一声嗤笑,樊简捡起毛衣针,打算在乱成一团的毛线上重整山河。

她将石真梅教给她的针法记了又记,但手显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脑海里的针法到了实施起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团乱糟糟的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