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简知道,这些事情,她做了,别人不会夸她,她若是开始做了,并且让别人习以为常了,她不做,别人就会议论她。
但她也不能长久的不做,她自己的心里过不去是一点。更重要的是,她明白,这里没有人能包容她不做。
樊简做这些,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让自己的目光所及之处舒服一些。仅此而已,这只是为她自己。
打扫了近一个上午,揣在腹中的心跳好像终于慢慢的平息下来,樊简拖着两条绵软的像面条一样的腿坐在椅子上。
顾盛安过来拉她的手,指尖的冰凉让他心里一惊,他的心似乎也跟着一揪,当樊简那虚浮苍白如纸的脸落入他的眼中,顾盛安将樊简的手扣的更紧了些。
“怎么了?手这样凉……”顾盛安的另一只手朝樊简的脸上探去,“脸色也这样苍白?”
樊简朝他虚弱的笑了笑,嘴角扬起的是苦涩的微笑,她抓着顾盛安的手放在她的腹部,平坦的腹部下是一颗跳动的异常忙碌的心脏。
顾盛安也被吓了一跳,他抬起手讶异的问道,“这,怎么跳的这么快?”
“我也不知道,从刚开始拖地就一直是这样了。”
樊简并没有说谎,她并非是懒惰用腹中的孩子来生娇。孩子在她的体内长大,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孩子每时每刻的变化。
顾盛安嘴唇一抿,打了一杯热水递到樊简的手里,“喝点水吧!你的手这样凉。”
樊简捧着热水没有说话,顾盛安已经向店后走去,还将用来隔断的玻璃门关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