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樊简的声音这样冷静,顾盛安不由自主的搓了搓衣角。
“今天,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白灰色的天花板,掉灰斑驳的墙壁,在顾盛安大惊失色的脸前,它们自身的白都及不上。
顾盛安没有说话,或许他是无话可说,或许他也知道,无论什么样的解释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太苍白了。
樊简眨巴了一下眼睛,眼泪挣脱眼眶的束缚流了下来。
“我突然晕掉,差点流产,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的自己的原因吗?之前检查的时候,医生说的话,你都听到的吧?”
“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的错?为了害怕花钱,所以回来休息。呵。”
樊简的这声轻笑,是一种看穿一切的悲凉,是留给顾盛安最后的解释,也是她留给自己的最后的体面。
顾盛安的头低着,樊简转眼能看到他的发顶。
他的头是低着的,说的话却是中气十足的,“阿简,妈其实也是为了我们好,她是对我最好的人,是绝对不会害我的。”
“我相信。”哪怕她的妈妈是遭受封建的重男轻女的思想荼毒的人,樊简也相信,她不会害自己。
顾盛安的脸色一松,长长的出了口气。
“她不会害你,但也不会爱我,不会心疼我。”
顾盛安的脸色又是一白,身体轻轻的摇晃了一会,隔了好一会才迟疑的说道,“不,不会的。”
“今天的事,难道不是很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