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打了一圈都问过了,他们都说要去银行卡开户行所在地报警,只是到时候要打官司,无论输赢,一笔律师费是少不了的。”
顾淮南的决定说了一次又一次。
不知道是他的性格所致还是想挽救一下昨天造成的尴尬局面。
石真梅和顾盛安都没有回答他。
顾淮南的兴致却没有这么容易被打击到。或者,自说自话是他的一个长项。
在樊简都能把他嘴里出现过的一圈人名都记下来之后,他才意犹未尽的问顾盛安的意见,“盛安,你觉得怎么样?”
顾盛安停下手里的动作,丰厚的嘴唇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既然大家都这样说了,那就只有报警了。”
“可是打官司的话,无论输赢,律师费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顾淮南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敲响,樊简猜测他的年龄应该不会超过五十岁,紫黑的瘢痕过早的爬上他的手背,那也是一双历经了风霜沧桑的手。
“那就不报警。”顾盛安又说道。
“可是,那笔钱。”顾淮南砸吧一下嘴巴,总算是琢磨出了味道,“那还是报警吧!”
樊简侧头去看顾盛安,他的鼻梁高高的,从额头到下巴,经过鼻梁,嘴唇形成了一条完美的线。
盗刷银行卡的事已经落下了帷幕。枝头的木棉也开到了尽头,正是还暖好时候,再孤独的夜不用惧怕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