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等待疼痛来临的这段时间就已经受够了煎熬了。
樊简也怕雷声给自己来个突然袭击,她在满心防备的时候,她迟迟不来,等到她以为没事了,雷声又突然响起,震耳欲聋,那才是最可怕的。
看来雷也懂得人的焦虑。
樊简咬着被子,一双眼睛紧张的看着窗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形阴影,外侧的床一沉,老旧的床垫发出一声吱呀的呻吟。
樊简的眼睛大睁着,看着坐在床边的顾盛安问道,“你干嘛?”
这句樊简想象成厉声的质问变成了因为害怕雷声的到来而变得软糯。
没有一点威慑力,就像是一只猫在脑袋上画了个「王」字,抬起爪子就以为自己是老虎,让所有的动物都要臣服在它的脚下那般的可笑。
顾盛安也笑了出来,他不答反问,“你很害怕?”
抓着被角在被窝里瑟缩的樊简咬了咬牙回道,“你才害怕呢!”
可是这一下,和猫露出牙对别的动物说自己拥有和老虎一样的利齿一样让人觉得可笑。
顾盛安又笑了一下,人形轮廓在黑暗中更清晰了些,樊简能看到他那雪白的牙齿,也几乎能想象到他那丰厚的嘴唇勾起的弧度。
老旧的床垫又发出了一声呻吟,顾盛安往樊简的面前欺进了些。
樊简的背严丝合缝的贴在墙上,抓着被角一脸防备的看着顾盛安。
“你,回你自己的床上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