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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守恒仿佛也存在于樊简和顾盛安的睡眠间。

樊简精神饱满的第二天,顾盛安却是哈欠连连,喷嚏不断。

石真梅马上关心的询问比她高出一个头还要多的顾盛安,“怎么?昨天晚上没睡好?是被子太薄了吗?”

石真梅关切的问自己的儿子,耷拉眼皮下的锋利眼角却直往樊简而来。

顾盛安的被子不能算是厚,被石真梅的眼角指着,樊简的心头微微有些发虚,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似的。

樊简其实是有些害怕顾盛安说出实情的。虽然她知道自己做的没错。

但她莫名的就是害怕被人知道。这和那些被藏在衣柜里积灰尘,破旧,直至腐朽的奖状多么相似啊!

奖状是学生时代的荣誉,可自从爸爸在樊明没有拿到奖状也拒绝将樊简的奖状贴在墙上之后,荣誉就变成了一个积灰的纸张。

樊简胸膛的心脏有些跳的有些快,不是激动,而是不安。

面对石真梅一声关切过一声的询问,樊简只觉得自己的心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也许,真实的情况会比跳动的越来越快的心脏先出口。

顾盛安打着哈哈就把石真梅敷衍了过去,他踩着一双黑色系绳高帮靴子,鞋底在青色的地砖上摩擦出了刺耳酸涩的声音,他走过樊简身边的时候,伸手捏了捏樊简的手,还朝她眨了眨眼睛。

樊简明白了顾盛安的意思,心头忽然划过一阵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