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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一些爱好口味,石真梅早就像填鸭一样的将那些信息灌进了樊简的耳朵里。

樊简心里的这个具体印象,是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顾盛安,更不知道该怎么向别人说起顾盛安的身份。

我嘴里说的,必然是我心中想的。樊简是个实在的人,她不会说谎,或者说,她不屑于说谎。

她想,如果一个人的心里都没有一个清楚的定位,又该怎么说呢?

樊简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顾盛安,她承认顾盛安这个名字不错,但无论怎么称呼,她总是觉得别扭。

樊简很少和顾盛安交流,她的话非常少,顾盛安也教她一些关于劳保用品的出售价格,记账和售卖一些简单的事情。

樊简之前对这些也有一点了解,上手也很快,至于那些报告表格之类的东西,那是樊简的本职工作,根本就用不着教。

樊简的一天看起来过的很充实,但停顿下来的时候,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茫然。

她不是没有想起过,有时想起来,心头总会感觉一阵阵的钝钝的痛。

她不是一个勇敢的人,她不敢拿父母的性命去赌,哪怕她知道妈妈说的那句话真正实施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她还是不敢去赌。樊简不会赌徒,她也做不了赌徒。

顾盛安有一次看到了樊简眼中的茫然和湿润。愕然之后便是满脸的惊慌,他连声追问樊简怎么了?

樊简摇头嘴角扬起一抹笑,眼中却含着热泪,连声说没什么,她只是有些想家了。

顾盛安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樊简。不过饭后,石真梅却找到了她,非常耐心的开解她。

石真梅是长辈,她的声音不同于樊简妈妈的高亢尖利,更多的是温柔和平缓,如果说妈妈的声音是一个吵闹的钵,石真梅的声音更像是一股涓涓的细流。

樊简很容易就能听出来石真梅是因为听了顾盛安的话来开解她的,当时的她从未想过这里面的深意,她只是非常羡慕,羡慕石真梅和顾盛安母子之间的关系的融洽。她从未在妈妈那里感受到深刻的母爱和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