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决定,扣除樊简半个月的工资以示「惩罚」。
人生从来是一次孤独的旅程,樊简想,但享受孤独,和被迫孤独,又有着本质的区别。樊简现在就是被迫孤独。
办公室的同事都是成年人,讥笑和嘲讽都是背地里的。但既然都是成年人,暗地里的讥笑和嘲讽又何如能不进入到樊简的耳朵里?
樊简不知道一场好心的帮忙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结局。
让她帮忙的大灵不感激她,看似帮忙实际上却是帮了倒忙的杨峰年甚至有些鄙视她。至于其他的人,他们更乐于看一场好戏。
恩怨情仇,情感纠葛,甚至打架骂街,无论这场戏的主调是阳春白雪的高雅还是下里巴人的粗俗,他们都是爱看的。
樊简不想成为别人眼里的戏。更不想成为别人在看了戏之后,咂着嘴巴的谈资。
办公氛围从冷漠到融洽再到压抑,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樊简想,这样的气氛也许只是针对她一个人。
发下来的薪水骤减,十来张的粉红钞票拿在手里,樊简还未从那种惘然中走出来,就被大灵厚实的肩膀,风风火火的速度撞了一下。
大灵的肩膀厚实,人也皮实,她甚至都没想到她的力度已经让樊简的肩膀酸痛起来。
她兴高采烈的向大家宣告她的喜悦,“这个月的工资又涨了,走,我请你们去夜市搓一顿。”
其余的几个同事也跟着欢呼起来,这种热闹和樊简之间隔着一道明显的距离。
樊简也没想过要去掺和这种热闹。她还有自己的责任等待着她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