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樊简也能知道这是谁留下的,清俊工整的字体,很难模仿也很难再见到第二个的。
陈容给她留下的寄语多而杂,美好的祝福中夹杂着几句趣语。
樊简是既感动又想笑。将写在电话那一栏之后的数字抄下,樊简握着手里老旧在封面上都开始出现霉斑的同学录,最终还是把它塞到了原来的地方。
樊简用手机拨下那串数字。
接电话的人听声音是一个中年妇女,樊简认得这个声音,她是陈容的妈妈。
简单的问候了几句,陈容妈妈就问起樊简的现状,冰冷的链头被在指尖流连许久, 铁属也沾染上了暖意,但樊简明白,只要离开她的温度,链头又会回归本来的冰冷。
樊简无意对别人隐瞒自己的现状,陈容妈妈在听到樊简的回答之后,原本热络的声音多了几分冷淡。她只说陈容还没回来。
樊简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由的收紧,陈容妈妈话里的冷淡,她听的出来。
但想到一年多没有音信的陈容,态度再冷淡樊简还是想知道答案。
樊简害怕受伤,被拒绝漠视的次数多了,她就把自己紧紧的包了起来。让那些弱点都藏在别人看不到地方。
坚持很多时候都伴随着倔强。
原来樊简骨子里还是倔强的,又或者她其实不那么害怕别人对她的拒绝。弱点这东西,越亲的人扎下去才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