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简,你的事做完了吗?”
樊简点头,又怕陈宝莲看不到,又加了一句,“做完了。”
“真的做完了吗?”
难道陈宝莲的耳朵不好吗?樊简转头去看陈宝莲,只见陈宝莲举着镜子却并没有看镜子,嘴角似笑非笑的,画着妩媚上挑眼线的眼睛微微瞪着,不知道是惊讶樊简的笨还是生气于樊简的蠢。
樊简的喉咙有些干,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除了她,林泽丰,沈深,温琳琳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用媲美着蜗牛的速度在挥舞着抹布。
樊简突然想到了那些价格不菲的果脯,收的人虽然是不怀好意,但送的人就坦坦荡荡了吗?
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瞬间就将樊简整个人冰封,至于那一腔子流淌于血管中的热血,也忽然的冷却了下来。
樊简早就明白懂事和骄傲是两个站在褒义和贬义之外的词。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懂事的孩子只有自己咽下眼泪。
如今看来,热血也是这样的一个词汇,它容易让人冲动。
只有冷静下来,才能看清楚一些事和一些人。
樊简手里的抹布自然遭到了陈宝莲的嫌弃,在换了一条新的抹布之后,陈宝莲微蹙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
“好好打扫吧!我去看看工资算的怎么样了。”
陈宝莲拿着最新潮的手包扭着腰往林泽丰的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