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简说完,转身往楼道里走去,她也没管陆运飞有没有走,什么时候走的。
樊简其实比谁都明白,她为什么会从厂里的宿舍搬到这里?
为什么邱薇会再三的针对她了,其实跟陆运飞脱不了关系。
但是她又知道,邱薇针对她确实是因为陆运飞,但这却又不是出自陆运飞的授意。
樊简忘记了在哪里看到了这样一段话,如果一个爱你的人伤害到你你爱的人,那么最不可原谅的人,其实是你自己。
如果把这段话生搬硬套到樊简现在的处境,那么最不可以原谅的确实是陆运飞,但是做出伤害人的举动的是邱薇,那么,她应该怪谁呢?
樊简打开出租房的门,看着黑洞洞的一切,有些无奈的笑了。
樊简昨天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才清理干净的字眼,在早上到达车间的时候才发现,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还是那些骂人的字眼,瘦小的女组长又像昨天一样冷嘲热讽了几句。
樊简都已经开始麻木了,最让她感到恼怒和心惊的是,机器的刀片突然从槽口里掉了出来,被机器的头一压,刀片被斩断成几截四散飞去,其中有一截刀片擦着樊简的左边脸颊划过,只要刀片再往右边移一点,那刀片早已经深植进樊简的脸或者眼睛中。
樊简不是那种做事不当心的人吗,她更知道刀片掉落了,第一个受害的人一定是自己。
车间的检修师傅帮樊简查看了之后告诉樊简,是螺丝被拧松了,刀片才会从槽口里掉出来的。
刀片的替换只能由检修师傅或组长才能换的,没有工具是怎么也不可能拧动那长达一根手指的螺丝的。
检修师傅抿了抿嘴,低声说道,他的工具都是包管的非常好的,而组长和邱薇私底下的关系不错。
检修师傅的话还没说完,瘦小的组长就在背后咳嗽了一声,检修师傅再也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