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隆威沉默了许久,才犹豫不决的答道:“孝道为先,那只能对不起……”
“所以,柴将军会休妻?”宣城毫不客气的扯出他还未说出口的话。
柴隆威缄口不答,默认这个答案。话虽如此,但若这种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柴隆威念及妻子对自己的情谊,恐怕也难以果断作出决定。
这个答案令宣城不满,她?蹙着眉头问道:“难道世上?就没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吗?”
柴隆威摇摇头,道:“卑职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是?了,宣城此时也陷在这样的矛盾里,无?论?是?她?的父皇,还是?舒殿合,她?都无?法舍弃,可为什么偏偏她?的父皇就是?那个导致舒殿合国破家亡的罪魁这仇恨若是?被舒殿合知道了,她?也不可能会轻易谅解她?的父兄……
宣城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信手把?空荡荡的酒壶扔下坡去,只觉得浑身无?力,一放松便仰面朝天躺了下来。风吹过身后的竹林,传来簌簌的声音。
望着深沉的黑夜,她?漫无?边际地说道:“在宫里本?宫身边总是?人潮汹涌,但等本?宫真正需要时,却?发现自己其实也就一个人,所有的事情都得自己做决定。”
这是?人心底最深的孤独,与环境、与身边人多少,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人自降生来便是?一个人,无?论?身边的旁人有多少了解自己,他们都是?无?法彻底理解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的。
“愁绪说多了,别人总来哄你,有用吗?没有,反倒是?他烦,你也烦,这种事只适合一个人消磨,所以有什么好?说的,什么也不说了吧。”宣城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