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随后她拼命的填充自己,对内,请鸿儒担任皇孙的太傅,自己也?跟着旁听学习,阅史书,读百书。
对外,开恩科,选贤举能,在朝中恩威并用的提高自己的威望。
如?此几年下来,一开始像秃毛鸡的她,才渐渐丰满了自己的羽翼。
此后再与朝中的那些老顽固斗法,她就再也?没有怕过,只要她打定主意要做一件事,没有人能拦得下她。
冯夕婉正想问公主怎么知道她是与父亲抗争才顺利离开家里。
但看她笃定的模样,约莫应该是猜测到的,于是便放弃了询问。
她抚摸过书页上已经干涸的字迹,附和道:“正是如此,所以小女打算靠自己,不凭借男子的庇护,习医教书刺绣,也?有一条活路。
倘若日后生计稳了,小女还想开个私塾教女童们读书习字……”
总之,她不会再去想过那种他人为树,我为菟丝的生活。
一晃到了正午,宣城始料未及她和冯夕婉竟能牵扯出这么多话头来,连早饭都忘记吃了。
直到她的肚子?咕噜一声,提醒柴隆威和哑仆还没有回来,舒殿合仍不见踪影,冯夕婉见状起身去做午饭,等他们回来,正好有饭吃。
宣城跟着进了厨房,悄咪咪摸两块糕点,便独自回到了书房。
窗格映着屋外的树影,一只鸟雀落在其上蹦跳着打理羽毛,倏忽又展翅飞走,书房内墨水在砚池里微漾,宣纸四角平齐压在镇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