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接过盒子,只觉得手心滚烫,似捧着一块灼热的火炭一般。
往日冯焕森还在的时候,国政大事以及和皇上的商讨都是由冯焕森一个人全权做主的,哪有他右相插手的份。
右相之职在朝中的地位虽说是百官第二人,但第一人牢牢而如今冯焕森去了,所有的大事便一下子全落在了他的肩头,如不出意外,他也将成为下一任的左相。
右相一边受宠若惊,暗自期待自己摸准方向,得皇上信任,一边又惶恐不惊,怕自己做不好这些摆在眼前的事,表现的逊于前人,落人口舌。
他紧张地滚动喉咙,向宣城试探的问道:“那微臣打开了?”
“打?开吧。”宣城允许道。
皇上的近身内侍、臣子、皇孙、以及宣城所代表的皇室都在这里了。
无论盒子里装着什么都有人见证,右相胆子大了起来,恭敬地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盛装的折子。
展开一看,顿时明白了公主为什么会带皇孙一起进来。
虽然不敢猜测公主是不是已经提前看过折子了,但折子上的笔迹的确是皇上的,并盖有天子宝印,他确认这是一封如假包换的皇上亲笔诏书。
他将折子呈给了宣城,道:“公主,这是皇上欲加封皇孙为太孙的诏书。”
宣城先是装作惊讶,后又悲伤了起来,套着右相的话道:“父皇如今病重,人事不知,口不能言,天又将明,早朝在即,国不可一日无君,右相以为眼下该当如何?”
右相听出宣城话里的意思,不自觉握紧手中的诏书。皇孙继位对他来说并不坏,因为冯焕森倒了,皇孙年纪尚小,将来朝堂上的事势必要依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