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皇城的帝王,在它们的眼中,与他治下任何一个庶民都没有?什么不同,最后都会化为?尘埃。
雨越下越大,一队金吾卫悄无声息地替换下了太宇殿前的守卫,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他们的铁甲上,使铁甲越发冰凉,紧随他们后头赶来的兵马旋即将太宇殿重重包围了起来。
檐下的风铎叮当,太宇殿内灯火通明,左淮悄悄的为?吕蒙送上凉茶,又已看了半宿奏折的吕蒙刚抿过一口茶,一旁的火烛忽然无风自晃了一下,他随之眨了眨疲累的眼睛。
宣城站在大殿外?,将手掌缓缓置于面前似有?千斤重的门扇之上,只要推开这扇门,她便能见到她的生身父亲。
只要推开这扇门,她便能将一切都推翻掉,再让一切重新开始。
双眼定?定?看了那火烛一会,不见那火烛再有?动静,吕蒙方才继续刚刚未了的事。
宣城推开了面前的门,与背后的瓢泼大雨一同出现在了吕蒙的眼前。
吕蒙抬起头来,竟无丝毫的惊讶,仅仅淡淡地说了一句:“来啦?”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朝她招了招手,拍拍身边的座椅,唤道:“过来,坐到父皇的身边来。”
宣城清楚记得自己?是做什么来了,但是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像从?前无数次那样。
就在即将走到吕蒙的身边时,屋外?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劈下让她回?过神来,及时停住了脚步。
吕蒙见她不愿过来,不以为?然,和蔼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女儿长大了,不愿和父皇亲近了?父皇还?记得你?小时候总爱趴在父皇膝头睡觉,每次都能让父皇腿麻上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