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香的白烟穿过仙鹤香炉的网格冉冉升起,飘散至大殿的角角落落里,一双腾云靴自宫殿内的帷幕后头无声无息的走了出来,来到帝王的床前,靴子的主人用手中的拂尘挑起了软黄帐,
确认了床上睡着的人是吕蒙无疑。
“父皇该醒了,别再装睡了。”他打量着着床上睡着的人,幽幽说道。从他刚一进来,就察觉到床上的人并没有睡着。
话音刚落,吕蒙便睁开了眼睛,病态尽显,神情恍惚:“演儿,你怎么在这里?”
他勉强抬起头来,瞧了一眼外面,问:“左淮呢?”
九王伫立吕蒙的面前,淡淡笑着,道:“左淮大伴已经被儿臣请下?去休息了,此时殿中仅有儿臣与父皇两人。”
吕蒙敏锐地嗅到了不对劲,两人之间的空气骤然缩紧,他皱着眉头问:“你想做什?么?”
九王仍持着微笑,慢条斯理地说:“儿臣深夜入宫就是想来向父皇讨要一件东西。”
吕蒙浑身戒备地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却因为双手无力,只能半靠在枕头上:“什?么东西。”
他的虚弱被九王看?在眼中,九王嗤之以鼻,毫不犹豫地暴露出自己如鹰枭般的勃勃野心,直勾勾盯着吕蒙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传位昭书。”
当他亲手下?令杀掉国师的那一刻,他就了然这层虚假的父子情是撑不下?去了。没了太子,少了其他碍眼的人,他父皇却仍旧不想把皇位传给他,他何?不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