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小时候偷吃父皇案头蜜枣,然后被父皇抓包当场的窘迫感觉。如果现在地上但凡有道细缝, 她立马削尖了脑袋钻进去。
反观舒殿合就淡定的多, 掀袍跪下, 请罪,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 像是不知道反复排练了多少遍。
她平静的表面下,心里也忍不住揣揣着,尴尬不少于宣城。怪她鬼迷心窍了, 竟没有感觉到皇上的靠近。
吕蒙敛眉, 斥责道:“不知羞!”在他眼皮底下都敢这样做, 何况在别处?该教训一下两人, 以免让他们肆无忌惮,更加妄为。
犯错的人,齐齐垂头不敢言。
宣城眼眸虚心地乱动,低声唤道:“父皇…”
吕蒙想骂自己的女儿,又不舍得骂, 转头将矛头对准舒殿合,怒瞪着他,指责道:“特别是你!”
刚才什么情况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舒的手掌老实地放在宣城的腰侧,而他的女儿揽着对方的脖子,都快挂在驸马身上了,由此几乎可以断定是他女儿逼迫稳重的驸马这么做的。
但是,里面绝不可能没有驸马纵容的责任。
“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舒殿合尚不知自己是那被带累的鱼,一口将责任全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吕蒙暂时屏住怒气,冷声道:“舒慎,你跟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