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应声而出,恭敬回答道:“回圣上,两件事并不是一个人举察的。唱戏之事,是一路过大王府的行人所举的。那人只是在大王的院墙外,听到了内里有戏子的唱戏声,心知太子的祭期还没有过,一时愤慨,便找到了京兆尹。其人并不知道内里所住的主人是大王。而谋杀之事,也是事出有因…”
京兆尹看了一眼,痛哭流涕的大王,问道:“大王前几日是否强抢了一位民女回府?”
吕洪一愣,不解为什么京兆尹会突然提起这个来,犹豫不决着该不该说这无关紧要的事。
冷不丁抬起头,对上自己父皇那双犀利的眼睛,他慌不择路,承认道:“有…”蓦然明白了京兆尹的意思,把头摇的都快掉下来了,道:“但是儿臣没有杀她啊!”
“那就对了。”京兆尹道:“无论那民女是否幸存,她的父亲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话,以为她在王府内被大王□□折磨致死,埋在了庭院里,故就跑到了京兆尹举官,要状告大王。”
吕蒙凝眸打量着自己庶子的面色,并回忆起他平时那些被御史屡次三番上折子参奏,在封地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事迹,没想到这刚容许他呆在京都没几日,又惹出这种事来。
当即反手给了这个庶子一巴掌,他质问道:“吕洪,朕问你,你可真的做了这两件事?”
吕洪矢口否认道:“儿臣没有杀那名女子!儿臣没有!她还好好的在王府里!”
吕蒙在意的并不是他有没有谋害民女,而是因民女的事所牵扯出来的巫蛊之事。
这两件事能凑到一起,或许巧合,但是无论是哪一件事,都足够引起他的震怒。前者违背他的旨意,后者指使巫蛊,意图杀兄弑父,更是心怀叵测。
吕洪已在万劫不复的深渊边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