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殿合愣在当场。
窦从云笑着为他们介绍道:“这位是鄙人路上遇到的小兄弟,说也要来滇州,便同…”
宣城从驴上翻身而下,一言不发,径直扑进了舒殿合的怀里。舒殿合脚下虚浮,差点被她撞倒,将将稳住。
舒殿合浮现难以言喻的表情,像是不相信眼前所见的人是真的一般,手上轻轻放在宣城的肩上,让两人贴的更近一些,用着仅两人可以听到的低声,问道:“殿下怎么来了?”
宣城喉咙被什么堵着似得,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她这一路来一直在酝酿自己见到他时要说的台词,要责怪对方,要质问对方为什么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结果没想到见到她的第一面,那些准备好的话,突然在脑海中消失了。
千言万语都化做了一句,外人听上去会觉得她很不乐意,实际非常贴合她心情的话:“夫唱妇随,本宫凭什么不能来?”自己很想她的隐言,矜持地藏在了语气中。
舒殿合半是被她呛到了,半是风寒发作了,咳了两声。
宣城听见了,急忙忙从舒殿合的怀里出来,忧心忡忡问:“你又病了?”这时候她才发现舒殿合面色蜡黄,疑有病态,心里一咯噔,想到了最差的情况:“难道在这里染上了瘟疫?”
边上的人见两人如此亲密,纷纷变了眼神,更别谈一个是驸马,一个也穿着男装。舒殿合察见他们怪异的目光,嘴边挂上苦笑,要是之后不澄清,她怕是会被人传做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