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榻上,衣服整齐的宣城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质问道:“那个姓舒的呢?!”
棉儿被她冲天的怒火一吓,惧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吞吞吐吐地回复道:“驸马早起去翰林院了,公主找驸马有什么事吗?”
宣城握紧拳头,一言不发,目光泠冽。
竟敢再一次对自己使出那种下三滥的招数,她要与这个姓舒的誓不两立,斗到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与此同时,身处翰林院的舒殿合,莫名背后一凉,以为是从窗口吹来的风,浑然无觉自己被人记恨上了。
再越一日,就到了舒殿合旬休的日子。事前已经说好了,这日要去拜访宣城的皇姑母,长公主殿下。
轿子,礼物,连同公主驸马该穿什么对称的衣服,楚嬷嬷都备的妥妥当当。
到出门的时候,与舒殿合同着一色衣物的宣城目不斜视,高艳矜持地从舒殿合身边经过,看都不去看她一眼。
那日从翰林院回来之后,听闻公主早上起来有多生气的舒殿合,自知理亏,摸着自己的鼻子,无话可说,心虚地抢先一步来到宣城的轿子前,为她掀开了轿帘。
众人看在眼里,皆以为公主驸马伉俪情深。如果楚嬷嬷不知道两人之间那些矛盾的话,也会有同样的想法。
长公主下嫁给武定侯的时候,王朝初定,百废待兴,礼仪没有像今下这么繁杂。因此没有另外开府,与武定侯同住在皇上御赐的武定侯府内。
武定侯府离宣城的公主府并没有多远,舒殿合坐在轿子里,不过是发了一个呆的功夫,就到了。
下轿之后,武定侯府门口的三间兽头朱漆大门近在眼前,九阶高台径往入内,以专门迎接尊贵客人的正门大敞着,两旁蹲着威风凛凛的守门雄狮。
武定侯长史屈身向迎,一照面就先请了一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