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蕙质兰心,制出来的衣服定然是巧夺天工,怎么会有不合身之处?”舒殿合客气地说。
宫人心里受用,微微一笑道:“衣物既已送到,那奴等先行告退。”
“送宫人。”舒殿合回了一礼。
尚衣局的人离开后,太医院又恢复了寂静,舒殿合并不急着去看那些衣物,又复坐了下来,继续帮邴太医铡鹿茸。
“我看宣城公主似乎对舒大夫非比寻常?”问话的邴太医,语气看似平静,底子里却透着浓浓的八卦,一边手底下不停铡着鹿茸,一边分心出来注意舒殿合的表情,仿佛想要从她的脸上验证什么。
每个曾经拥有过手指的太医,都像他现在这般自信。
“是吗?”舒殿合闻言呵呵一笑,这位公主在她心里的形象可并不美妙,所以对方所作的一切,在她看来那还不是因为有求于自己?
当然,这话她只敢在心里默默腹诽,说出来就是小命不保。
“哪里不是?”邴太医吹胡瞪眼。宫里的小道消息早就传遍了,都说宣城公主看上了舒大夫的美色,所以又是送礼又是添衣的,恨不得将自己的手渗透进舒大夫生活的方方面面。还说只等舒大夫治好皇上的病之后,就会把他留在太医院,再寻机会封为驸马。不然以公主自小顽劣调皮,连皇上都降伏不了的性子,怎么会突飞猛转,变得学会照料起人来了?
他原本以为面前的人敏捷聪慧,宣城公主若是真的有意的话,他应该早就感觉到了。哪知对方面对自己的试探,竟如那药柜子里的沉香木一般梆梆硬,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无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