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殿合随即感受到一道犀利的目光直射到自己的身体上,并上下打量。
“嘘!”宣城说:“我们别在这里说话。”两道一重一轻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舒殿合浅浅地吸了一口安息香,沉入更仔细的探脉。
太子进来前已经从左淮那里知道神医很年轻的事实,但是进去看到时,还是吓了一跳。
但凡提到神医两个字,任何人的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定是道骨仙风、遗世独立的白发老翁形象,而他面前的舒殿合,不仅与这样的形象相差甚远,而且恐怕都还未及弱冠。
太子不得不疑心他的医术是否靠谱。
方才在殿内,宣城怕他们两人的谈话会影响到舒殿合的诊治,所以才将太子从殿里拉了出来。她心知太子看到舒殿合之后,会具有和赵远桥一模一样的疑惑,便将对赵远桥的解释,原封不动又和太子说了一遍,左淮也在旁边听着。
她解释完之后,太子和左淮同时陷入了沉默。太子摸着自己刚长出胡茬的下巴,显然是在权衡利弊。
“我出去这一段时间,父皇一直这样?”宣城抿紧唇,谈到了自己关心的事情。
太子叹了一口气,点点头:“父皇的病情时好时坏,御医束手无策,只能维持着眼前这般状态,这已经算好的了,孤就怕…”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宣城也明白。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国不可一日无君,何况父皇已经昏迷这么久了。”宣城试探自己皇兄的意见:“不如让这个姓舒的先试试,如若不行,再另想他法?”
“眼下只能如此。”太子松了口,心里已经打算好做两头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