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太太已经死了,子女不说妥善安葬老人,反而让老太太的尸体就这么躺在水泥罐车底整整七天。其实那水泥罐车值不了九十万,但是法院为什么支持所属单位这样索赔?”
鱼恨水看着这几个杨家子女感觉他们虽还不至于那么没有人性,但也同那三个不孝子有得比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生气就忍不住义愤填膺,都忘了自己刚刚赚了一大笔的心情,她大声斥责道:“活该!”
“鱼恨水,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对我妈不孝?活该受穷?”
杨家几兄妹心里那个气啊,这到手的富贵转眼就没了,还要被人这样奚落,也不管是不是有警察在场了,立刻又吵吵起来。
“受穷?”一直没出声的孙阿姨早已缓过了气,她颤巍巍地站起来,手指着自己几个倍感委屈的子女气极反笑。
“我孙巧珍,二十五岁守寡,没有工作没有土地,就靠着自己一双会做酱料的手一个人把几个孩子拉扯长大。
给儿子娶媳妇,给女儿备嫁妆,现在我七十岁了,还要给孙子买豪车,你们还说你们受穷?
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我是少了你们吃还是少了你们穿?
因为我的厂,你们在这个县里连县长都要礼遇你们,你们还受穷?
“老大,我对不住你让你的媳妇穿金戴银,比县长太太还阔气,你受穷了。老二,你的儿子考不上大学要出国留学,一年光学费就是五十万,对不住,我让你受穷了。
老三,你天天花天酒地,我光是帮你还账赎回来的欠条都有一本书那么厚了,你受穷了,我对不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