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去了澳洲很长一段时间也是如此,她胆小谨慎不敢交朋友,总是独来独往。
为了抵抗内心的恐惧她拼命读书,发展各种兴趣爱好,不为别的,就为了能被累倒。
累极了回家倒头就睡,那些被剃头发,被泼尿,被嘲笑的画面越来越少地出现在梦里,特别特别累的时候她还能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但是事情就像波浪,起起伏伏。一旦她稍微放松,噩梦又会立刻袭来,她开始失眠,整晚整晚的睡不着,看心理医生也不管用。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反反复复地跟她说,从哪里跌倒要从哪里站起来,你得回去,只有回去才能把问题解决了,你躲到大洋彼岸是无济于事的。
终于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年,她受不了了。为什么作为受害者的她要远渡重洋独自舔舐伤口,而那些加害者却在国内逍遥自在?
没错,她得回去,她必须回去。
回去干什么?找他们算账?以自己现在的财力找人教训他们一顿简直不要太简单。
但是也把他们堵在厕所泼一盆屎尿,再帮他们剃个阴阳头?
成年人遭遇这些后会怎么样?报警后自认倒霉,骂骂咧咧后去换身新衣服买顶时髦的假发?
说不定还能有个借口去吃顿火锅唱个歌再发个朋友圈呢。呵呵呵,这样太便宜他们了,她可是为此被折磨了十几年呢,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不可能!
在踏上回国的飞机的那一刻,她就决定了要杀掉徐婵娟,只有这个恶婆娘死了她才会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