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活剐了人，用毒将人折磨得面目全非，下令杀人……这位都轻描淡写的, 兢兢业业, 像是在完成一件颇具美感的工作。

姬长青和何庆之对“温文尔雅”这个词，都快要有心理阴影了。一看到这位大佬露出营业微笑，就心里发毛。

“我对你们寄予厚望，想必，你们一定不会愿意让我失望的, 对吗？”他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摘下眼镜，举止优雅地擦了擦干净得苍蝇站上去都会打劈叉的镜片。擦好后，重新戴上，透过镜片，温和地注视着姬长青和何庆之。

在死亡凝视下，姬长青和何庆之乖乖地应了。

姬长青发誓，自己除了在历任女友面前之外，从来没有如此乖巧过。

“刑讯是极具美感的艺术。你们在表演，对方也在表演，要配合各式手段，从繁多无用的讯息中，获取真正有用的。你们要用心，知道吗？”

我们何止要用心对待啊，我们还要用生命来表演呢！姬长青默默吐槽。

想想之前他们学习制药，要用人来试的时候，她简单粗暴地将药塞进去，结果招来一顿毒打，指责她粗鲁不文辣眼睛。

大佬要全面改变他们的行为举止，争取要演啥像啥，不要从细节处暴露身份。

她十分怀疑，这位从不崩塌的人设，可能是本色出演，要么就是演得久了，入戏太深，无法自拨。

“我们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姬长青试探性地问，还非常谨慎地用了“可以”这个词，而不是“需要”。

大佬也非常耐心地回答了这个在他看来十分愚蠢的问题。

“我只要答案，其他的无所谓。”他再一次发动“死亡凝视”技能，语带寒意地问道：“你们是幼儿园小朋友吗？需不需要我将这些人所有资料都送到你们面前，让你们审判这个人是不是该死？从而决定是要什么手段，弄不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