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胆敢在这种场合,如此相辱,委实令人不快。
“这些小年轻么,求而不得,一时意气而已,还望俞相包涵一二。”有年长的宗室亲王为梁王世子描补,强行挽尊:“不怪年轻人轻狂,委实是你俞家之瑶,也太招人了些。”
一脸“不关我事”的姬长青,伸出去的筷箸顿住了。
俞相轻哼一声,我家之瑶招人,那是我家的事,关你们什么事?
高台下,被众人瞩目的,有俞家美玉之称的俞之瑶,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脸上丝毫不见火气。含笑道:“梁王世子谬赞了,之瑶当不得此赞誉。”
曾经熟悉到刻骨的声音遥远而模糊地传来。
姬长青整个人都僵住了。满脑子飞的都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本就喝得有点多,借酒发疯的梁王世子更来劲了,他歪倚在案几上,袍襟微散,斜着眼看过来:“当得当不得的且不说,就说你这姿容美色,随便舞上一曲,让我等饱饱眼福也好呢。”
语气狎呢,这是真的将人当花娘了?
姬长青握着筷箸的手用力得青筋暴起。纵然她们已经成为过去,即使这只是一个游戏,她也无法忍受让那个人受到这样的欺辱。
场上更安静了,就连方才抱着看热闹起哄的人都闭了嘴。
之前那句算是隐晦的羞辱,尚能勉强圆得回来,他们起哄,主要是想看往日清冷高高在上的俞之瑶笑话,也没真的以为可以让人表演。
可梁王世子这傻逼,来了这一句,真是,救不回来了啊。
他们可就不敢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