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真的在意这些,那这个人就不会是晏清了,沽名钓利之人怎会舍下那状元高官的名利,干干净净地从京城跟上她的和亲队伍,连一
点通知都不给她,像是在暗地里生气,跟她怄气斗争。
要是她真的愿意这样怄气一辈子,她也愿意时不时哄哄她,拌嘴相伴这一辈子,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晏清在反复地纠结恐惧着什么,不断
地靠近她,又像是在留着一段绝对距离,令她走进不了她真正的内心。
宣涵月难免被这种患得患失的心境感染,细白的手抱住晏清的脖子,交缠的手指卷缩,紧张地缠住了散落的乌发,细韧的发丝勒着软绵
的掌心。
发根传来的绷紧感,晏清微微吃痛,以为宣涵月心里对接下来的危险感到紧张,嘴唇抿了再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现在抱着宣涵月,这算是宣涵月的命令对吧。
而她不过是个公主的下属,听从她的命令是再不过正常的事情。
她的心里并没有动摇,她履行着她的誓言,不主动参与宣涵月的生活,她的心还是很平淡、冷漠……
所以!
晏清拉下嘴角,眼神深沉得刻意。
嘴角不要弯起笑,我并没有觉得开心,宣涵月的体重压着她的手臂,哪怕她做过农活,体力能好,但她应该要生气的,要不是宣涵月那
么任性,她就不用抱着这娇贵的公主殿下。
不要因为手臂柔糯的触感而脸红,这不应该脸红的,脸红的是宣涵月,那么大的人还要撒娇,还要人抱,也不要笑,你想笑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