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时,宣涵月其实在试探,走可以,但不能走出她视线范围之内,特别是走出京城。
晏清神色不改地点头:“嗯,有劳公主了。”
宣涵月心里在纠结着,一边说道:“早膳我也派人送去,只不过杜氏身体较弱,我还请了御医诊治,等下就带你过去,可御医不常进府,杜氏的病属于日积月累的慢性病,需要多次服药配合御医治疗,留在公主府修养一段时间是再好不过的。”
话的末尾暴露了宣涵月的目的,她身为公主,御医可以随时招进公主府,甚至不招也行,因为公主府上就配有一名老资格的御医,没必要让晏清一直留在公主府,让老御医配开药方,自行去医馆拿药就可。
可这样一来她又能拿什么借口拖住晏清。
宣涵月缓缓看向晏清,细微的紧张令她有些呼吸急促,她知道自己是个虚伪的人,可她也不想放手。
晏清清冷的眼眸掠过一道锐光,锋利的像照进她心里最阴暗处,将她所有阴谋手段、私心、龌龊都看得一干二净,一瞬间宣涵月觉得自己羞愧的无地自容。
双手蜷缩,乖巧地放在双膝,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谁知晏清并没有揭穿她的私人,只是轻笑着,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讽刺,“既然公主那么诚心挽留,那晏某和娘亲就留在府上,多谢公
主请御医治疗我娘亲的顽疾,晏某无以为报,公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公主不嫌弃晏某留在府上碍事。”
宣涵月顾不上晏清话里的暗讽,一想到晏清心甘情愿地留在公主府,眼眸绽出光点,明媚地笑着说:“不会的,我怎么会嫌你碍事,只要你不讨厌我就好,尽管留在府上,无论需要什么我都会派人给你找来,只要你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