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炴被抓着手腕,看着以往挂着慈和面孔的冀长翰感到陌生抗拒。
皇帝冀长翰却安抚道:“放心,这个地方你母亲也来过。”
朱炴一点都放心不下来,语气并不和善地质问道:“娘亲为什么要来这里,还有刚才冀年端说的皇陵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冀国的皇族都埋葬在这里吗?”
冀长翰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年端说的话并没有错,但他还太年少不经事,只看到了一面,为了最终冀国的复兴,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只要最后计划能成功,冀国能颠覆整个仙人统治的世界,炴儿你不觉得受仙门统治的冀国包括皇族都像是一个傀儡吗,每年还要上供大量的开采灵石,而孤一个没灵根的凡人只能坐在皇位上等死”
眼眸阴鸷道:“所谓的仙人高高压制在孤这个皇帝之上,太可笑了既然都是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为什么不能轮到冀国皇族翻身做主人!”
冀长翰侧头眯笑着,眼神还带着一种蛊惑的光芒。
“炴儿,你与孤都留着同样的血脉,这是改变不了的,连同你母亲长华公主也一样,只要背负着冀族的血脉就逃不了的。”
提及长华公主,朱炴心里警惕到极点。
突然想起冀年端前不久说到娘亲在仙道上有天赋,难道娘亲不是普通人?究竟娘亲以前发生什么,为何连冀长翰都提到娘亲,还有那该死的冀国血脉是什么东西?!
朱炴从来都没试过那么憋屈,似乎所有人连同娘亲都在瞒着她。
冀长翰没过多解释,一直强行把朱炴拉到隧道的最深处。
口里还不停喃喃道:“到了——到了——”
朱炴还没到达,那浓郁腥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一路上骸骨融入泥土里,细碎的骨头、鲜血淋浴的砂砾、腥风吹拂鬼哭狼嚎
皇族特有的丹凤眼绽出诡异的亮光,冀长翰虔诚地对着一片泥泞的血红沼泽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