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芒亮起，石头表面便浮起一根根纵横交错，像血管一样的细纹。程湘君端详片刻，欣慰道：“天赋果然妖孽，《太极周天图》这般难领悟的功法也被你消化得七七八八了。真不考虑留在书院？院长可是说了，没有比你更适合继承院长之位的人了。”

江以宁收回手，对摆在面前的多少人盼都盼不到的馅饼不为所动，她问：“她的伤可有更好的解决之策？”

程湘君回收了石头，道：“凡事过犹不及，她不经历这一劫，花费更多的心血去重新修补元神，将来晋升境界时会更加凶险。再说了，你还不如操心一下自己。”

“我怎么了？”

程湘君沉默了片刻，看向门外，她能透过窗棂看见带着青木在院子里逛的苏先归。道：“当年你为了求院长出面救她，而接受院长提出的试炼，她还不知道吧！”

江以宁道：“小事，没必要让她知道。”

程湘君牙齿泛酸。“八难试炼”以及“十守求真道”可是书院创立之初，专为挑选院长而设立的试炼。

“十守求真道”要面临的十个挑战便不必说了，“八难试炼”也摆明了有八个劫难，须得通过这前后十八次考验，才能算成功。

她身为院丞，当初也只通过了“八难试炼”，还有“九守试炼”而已，——“九守试炼”是未完成“十守求真道”，只差最后一个试炼的统称。——对于这些试炼的难度，她是深有体会。

虽说这些试炼也有助于修为的提升，可其过程之煎熬，实非常人能忍。她当初见江以宁身负重伤，以那般脆弱的身体怕是连第一个试炼都无法通过，却没想到她的意志和心性都十分强大，完全撑了下来。

“但今日之后，她必然要追问这事。”程湘君道。

“院丞不必担心，我将她带走，必不会叨扰到院丞。”

程湘君：“……”

她是这个意思吗？！

不过只要苏先归别来烦她，她管苏先归是否会逼问江以宁呢！反正这是她们的事情。

江以宁告辞后，苏先归上前问：“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我来书院，就这么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