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清莳真要倔起来, 十头牛都拽不住。

姚相忆好说歹说,她偏不松口,反复朗诵“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叫人生死相许”“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复相思意”。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姚相忆坚持不懈的劝。

“你个挨千刀的骗子, 鬼才信你。”

姚相忆嘬了一下嘴, 决定硬的不行来软的,她捂住头,故作疲惫且痛苦的神情:“呀,头疼。”

这段“头疼戏”如果交给秋清莳来表演的话,她会首先有个铺垫, 再浑身颤两颤, 最后在额头渗出几滴冷汗, 湿透额角的碎发。

而不是姚相忆这般……突如其来。

她搓搓双臂上不曾存在的鸡皮疙瘩,嫌弃道:“你的演技还能再拙劣一点吗, 我隔着十万八千里都感受到了尴尬。”

差点忘了,秋清莳是专业的。

“咳咳, ”姚相忆的傲慢不允许尊严受辱, 果断跳过这道坎, “我是担心崽子, 万一纪苹涵发狠, 害你磕着碰着伤到崽子呢?好不容易才怀上。”

可怜天下父母心,秋清莳沉默下来, 她抬头看看姚相忆, 又低头摸摸肚子,似在两个深爱的人之间纠结。

足足纠结了三分钟,结果选择了姚相忆。

理由有二。其一, 崽崽还是个卵,姚相忆则是活生生的人。其二,姚相忆要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无心活在这个世上。

姚相忆眼色凌厉的瞪她:“越说越不吉利,我不会有事。”

秋清莳的关注点则在——

“你凶我?!”

她的语气带着三分难以置信三分肝肠寸断三分可怜兮兮和一分“我的青春喂了狗”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