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春上前搀扶秋清墨,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
秋清莳则转去看望受伤的保安。
在她心里,保安兢兢业业守护姚相忆一晚上,有功。未弄清事实通知错了消息,有错。功过相抵,教训两句就成了,算给几位受惊的长辈一个交代。
哪层想她哥哥没沉住气,动手了。
论起来,还得怪她,事前不好好劝解,反而出言怂恿……
她陪着保安去了诊室,说了两句不软不硬的话,让他别把这事放心上。
保安至始至终垂头不言。
秋清莳拿他没法子,心里牵挂姚相忆,匆匆返回。
她怕吵着姚相忆,贼头贼脑的推开门,蹑着手脚进去,发现姚相忆已经睡着了,灯也熄了,病房里又静又暗。
估摸是人太累,来不及等她回来。
秋清莳怕姚相忆受凉,关上了半面窗子,再借着朦胧的月光摸索到床边的凳子上坐下,耐心细致的一寸寸掖好她的被子,满面微笑的凝视她的睡颜。
她睡觉总是极安静的,不讲梦话,不踢被子,很配她规规矩矩的性子,可惜睡得浅,容易惊醒。今晚却睡得沉,紧闭双眼皱着眉头,似乎极不安稳。
秋清莳有节奏地拍打她手背,哼唱了几首幼年时的儿歌,时断时续,像艘荡过来飘过去的小船。
姚相忆的眉头渐渐有了舒展。
天还没亮,秋清墨就领着所有家里人到了医院。
秋清莳守了姚相忆一夜,打了个深深的呵欠后,引着他们到病床前,还没细细解释昨晚的经过柳夏夏就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