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相忆眼珠在眼底一滑,没言语也没任何动作,认真揣摩着他的话,良久才把视线挪回他脸上:“怪不得四天前贺海祥改变了主意,我猜是纪苹涵也掌握了田蜜伤害白梦昭的证据。”
“对,她以此要挟贺海祥,如果与你联手对付她,就会令贺家家丑外扬。我还打听到贺海祥联系了律师,准备离婚,但因顾忌纪苹涵而搁置了这事。”
万一纪苹涵真公开这段丑闻,贺海祥又正好在与田蜜办理离婚,种种行为落在外人眼里,俨然不打自招。
高门大户最在乎名声。
“贺海祥对不起你也算有苦衷啊。”秋清墨横躺进沙发,双臂枕着后脑勺。
“还查到什么了?有白梦昭的消息吗?”姚相忆追问。
“她被贺海祥关在家里了,不准她跟你联系。”秋清墨老神在在的吹了声口哨,偏头对她道,“别不信我啊,我可是拖了许多人才撬开贺家佣人的嘴。”
“三天时间,你只撬开这么点?”
秋清墨有被冒犯到,翻身坐起,振振有词道:“当然不止了,贺海祥精明,把白梦昭的养父母送离了海市,但白梦昭与他们亲近,贺海祥不至于断了白梦昭和他们的联系,我弄到了他们的地址,天一亮就走。”
翌日晌午,秋清墨发送一份加密邮件到她邮箱。
原来贺海祥对姚相忆所给的关于田蜜欺辱白梦昭的证据并不完全相信,先是找到那帮骚扰白家的小混混,他们的老大飞机头依然在放高利贷,证实田蜜这两年确实对白梦昭心狠手辣,而继子贺东阳与他妈沆瀣一气,一早买通天纪经纪人梅凯旋处处刁难白梦昭。
而田蜜因嫉恨秋清莳打了贺东阳,遂找狗仔跟踪偷拍她和秋清莳,也怪她们迟钝,被人跟了那么久竟一点没察觉。
查到梅凯旋头上,势必逃不过天纪的眼,很快传进纪苹涵的耳中,加上纪苹涵本在提防贺家,所以立马登门拜访贺海祥,逼迫贺海祥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