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清莳恰恰相反, 坐在副驾驶上, 呼吸明显比刚才快了许多, 哪怕车内漆黑, 姚相忆也能看到她的脸涨出了兴奋的红色。

“霸霸，你开得太慢了。”秋清莳用余光扫了眼她。

“天太黑了。”

“大晚上的街上又没几个人, 稍稍快一点点嘛。”秋清莳拖着微翘的尾音, 像只睡醒了向主人撒娇的懒猫儿。

姚相忆招架不住：“好。”

“你干嘛闷闷的？”秋清莳凑近她，审视她良晌，话语中带有明显的不满，“我怀了……你不高兴？”

姚相忆别开脸去瞅后视镜, 打定主意装聋作哑。只是秋清莳近来脾性见长，越发不好对付, 一言不发，就那般直勾勾盯着她, 鼻息一下一下的喷在她脸颊和脖颈上，又痒又酥。

一物降一物，姚相忆认输，一通搜肠刮肚也只憋出个：“……我……”

“哼！”秋清莳重重的冷哼。

姚相忆耳朵动了动, 隐约听见她后槽牙相磨的声音。

“……我没做好准备罢了。”

“小半年了，还没准备好？你你你你铁石心肠！”秋清莳缩回去坐好, 赌气一般侧身背对她，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前方十字路口，红灯亮起。

姚相忆慢踩刹车, 暂时停下迈巴赫。

摁开手机，百度一下“怀孕有哪些征兆”。

没几下便翻到那句“孕妇怀孕之后，会出现敏感、脾气暴躁等情况”。

当即醍醐灌顶。

怪不得秋清莳最近三天两头的发脾气呢。

姚相忆忽尔悲从中来，心想，没怀孕就够折腾人了，要真怀了，等肚子再大些，岂不是要折腾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