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昭带着压抑的哭腔道:“姚总?”

姚相忆站在天井中央,鞋尖碾了碾砖缝间长出的苔藓,短刀直入地问:“你在哪?”

“在学校。”

“有人欺负你了?”

白梦昭忸怩道:“没有。”

姚相忆戳破她的伪装:“我听出你在哭。”

白梦昭又酸楚又窘迫,磨蹭的“嗯”道。

姚相忆做出反应,踩上老旧的水泥台阶,跨出摇摇晃晃的门槛,重新坐进车:“我马上过来。”

一句话,五个字,没有任何多余的冗言,意料之外的令白梦昭的心底无端生出暖意来。

白梦昭勉强平复下的委屈再次发酵,哽咽片晌,才哆哆嗦嗦一句:“……谢谢你,姚总。”

姚相忆丢开手机,拨转方向盘。

秋清莳的大学就在海市电影学院念的,那会儿她们贪恋爱,姚相忆时不时来这和秋清莳约会,骑着自行车在林荫道上穿行。

到了学校,根据白梦昭发来的地位,姚相忆轻车熟路的将车停在知学楼楼下。

这栋楼偏老,外墙二次漆过,里头仅置换过了新桌椅,里墙亦有些淡淡泛黄,处处提醒着一去不复返的旧时光。

一二层是辅导员的办公室,姚相忆一进去,就注意到二楼传来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