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下次也来,好不好呀?”她忽然对溪云说,“我记得麻麻喜欢这裡的空气。”
“我确实喜欢。”溪云点了点小脑袋。
“麻麻现在在做什麽呢?”小萦流在草地上坐下,随口问。
“麻麻在写日记。”溪云不自地模仿她的语气进行自称。
幼崽一直用奇怪的口音称呼她,她也一直没有纠正,反而觉得这样更好。
她看小萦流时,总能恍惚看到幼时的自己。而她幼时渴望又?无法实?现的心愿,如今能全部想办法补偿给另一个自己了。
“麻麻想不想妈妈?”小萦流再问。
溪云一怔,远在盘龙星海正坐写日记的本体,执笔的手也一顿。
怎麽可能不想。以往回天狼星海时,她们都是一家三口去的,唯独这次事务繁多?,毕竟身为军部首领的泷诏请假去照顾刚苏醒的妻子了,即便有临时首领分?担工作,但?还是不够。
但?溪云并不怪泷诏。如果换做她,爱人从持续二十多?年的“植物人”状态苏醒过来,她也一定会暂时放下工作,日夜守在对方身边。
“……你和妈妈好好玩,不要想麻麻。”收回杂念,溪云别扭地回答幼崽。
小萦流却是听出了她的落寞,忽然对飘悬在身边的迷你玄龙伸出手。
不等溪云反应过来,就被她捧在掌心,再被一根手指轻轻地梳理背部的毛。
“麻麻离不开妈妈,每次妈妈不在身边,麻麻都会难过。”小萦流说,“但?是妈妈说,回来之后像这样‘挼一挼’麻麻,麻麻就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