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的手贴在剑上时,寒气?和杀气?一并收敛,一柄剑就像是被驯服的嗜血野兽,乖顺地由著她轻轻摩挲。

含绯明白,本命剑只能在主人的丹田裡待著,如?今能被溪云封入她的体内,只能是溪云与它断了血契才能做到。

她很快收回萦流剑,扶著溪云坐下,给她治疗切断血契之后引起的内伤,以及因此而轻微受损的识海。

她要集中精力疗伤,溪云心裡仍在想别的事?,于是便一起沉默了。

等?到凌晨三四?点,含绯结束疗伤,把溪云摁进睡袋,盯著她休息。

八点过后,外面搬运东西的响动大起来,风淅已经开始布置回去用的传送阵。

丝诺端著热好的早饭进来,感觉二人之间的气?氛略微有些?僵,不晓得昨晚发生了什?麽事?,送完饭,就以协助风淅布置传送阵为由退出去。

含绯抓起馒头准备吃时,忽然听溪云轻声问:“还在生气?麽?”

她感觉溪云的语气很?小心,回应不免有点心不在焉:“我哪有生您的气?。”

“你又用敬称来唤我了。”溪云依然保持轻声,听起来稍稍带著委屈。

偏偏含绯见不得她委屈,匆匆放下馒头,一口早饭都没吃,先?搂著这条委屈的大龙吃了一顿。

“我确实有那麽点生气?。”把溪云摁在睡袋裡,含绯用指腹轻轻抚过她脖子上的红痕,耐心又郑重地解释起来,“但我昨晚没有拒绝,你就当我答应用你的保护措施。”

她气溪云没打商量就擅自把本命剑送给自己,但转念一想,以自己的性子,听完肯定会坚决拒绝,与其因此和溪云闹矛盾,还不如?就依溪云乱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