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抬眸看去, 见她挑选的是非常适合行动的法袍, 颜色是自己惯穿的玄色, 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评价。

“好看吗?”她不?说话,含绯忍不?住问。

“你可以穿自己喜欢的颜色。”溪云道, “吾惯穿玄衣,是因其能够覆盖血液颜色。”

她是一方星海的领主,又有不?死之身, 领兵作战的时候定会冲在最前面。倘若因此受伤,鲜血染红衣服,看起来太过?明显,会让她的“族人”产生不?必要的恐惧和担心。

含绯怔了怔,捏著衣角小声说:“可我的职责是辅助您一人,您在哪裡,我就去哪裡。”

所以,您受伤的时候,我也绝不?允许自己毫发无损。

“你要牢记自己是医师。”溪云眉头微皱,“在治疗别人之前,首先要做到好好护住自己。”

含绯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垂眼?看了看自己的作战服,“那我……重新挑一件?”

“外出作战的时间,少则三日,多则超过?七日。”溪云却?道,“你的储物袋足够大,多挑几件带去,无妨的。”顿了顿,“白衣也可。”

有个?秘密,她一直不?曾说出口——她最喜小家伙穿白衣。

含绯若有所思地走向衣柜,挑挑拣拣一会儿?,又往储物袋裡添了两件深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