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他爸走了,他接受不了,可他早有心理准备。
比起廖树恩,他大哥和二哥的事儿对他的打击才大。
廖修简直不敢去想。
“现在都不用争了,人没了……别说我爸的位置,让我放弃什么都行,只要他们能回来。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咱俩去丰颂村,去你的房子,喂猴子,做聚灵盘,上龚屋山看日出,到水里游泳抓鱼,再带着那个和你一样蠢的齐霖一起潇潇洒洒的过日子……”
廖修的憧憬与呢喃听的牧千里隐隐作痛,他说,“会有那么一天的。”
“嗯,会的。”廖修感叹,“突然就累了,牧千里,等风平浪静了,我们就去过那种生活
吧。”
“好。”牧千里说完,一伸手,啪的给了廖修脑门一巴掌。
廖修:“……”
牧千里把手心摊开,让他看里面,“我打蚊子。”
牧千里说完,廖修也啪的一下。
牧千里:“……”
廖修给他看手,“我也打蚊子。”
二人的伤感被突然飞来的蚊子打断。
小皇子夫夫开始打蚊子,破旧的床被他们的力气弄的吱嘎吱嘎的响。
过了会儿小皇子喘着粗气说,“我才发现,这里的蚊子不是一般的多……”
牧千里坐起来,没等说话又啪啪啪几下。
他打的手心发麻,但还是到处都能听到嗡嗡声。
跟随着这声音,他们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彼此露在绷带外面的肉'上,随处可见蚊子晈过的包。
山里的蚊子还不同于城市,每一个包都大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