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低下头,视线瞟向那头,小心的打量着他们。
“你家小皇子呢?”姜卓言往周围随意的扫了眼,压低声音问牧千里。
“吃饱饭散步去了。”牧千里说,“他让我们先回去。”
姜卓言眯了下眼,没说话,直到走出门后只剩他俩时,姜卓言才道,“他让你监视我。”牧千里一愣,“没……”
姜卓言看向别处,这话说的随意,但他的语气一直是笃定而非疑惑,“面儿上这么说是没
错,但说不好,是我在监视你。”
“什么意思?”
“没什么。”姜卓言把手往外套里一插,缩着肩膀往前走。
牧千里跟上,“你心情不好?”
“我心情很好,”姜卓言道,“但没你心大。”
牧千里:“???”
“我是个骗子,”走着走着,姜卓言伸了个懒腰,他歪头看着天空,“是个有职业操守的骗子。”
“额……”牧千里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欺骗明明是一种可耻的行为,为什么从姜卓言嘴里出来就变了个味道,好像真成了一个神圣的职业。
“但是我不骗感情。”
“难得看你这样……你说的这么深沉,这么的富有感情……我是不是要配合的拍拍手?”牧千里扯着嘴角问。
“你对廖修了解么?”姜卓言问,不等牧千里回答,他又问,“那你知道,他现在到底干什么去了么?”
牧千里当然知道。
今夜云多,月光时隐时现,一道黑影在暗中迅速穿梭,唯有银光大亮时才依稀能够看到一个矫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