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乔绿竹低头,她去捏顶头的扣子时,不经意碰到了她的下巴。
一个指尖微凉,一个皮肤滚烫。
空气流动速度忽然变得很慢很慢,头顶白光亮得刺眼。
也许是离得太近的缘故,乔绿竹感觉马楠的呼吸重了很多,和表面的平静大相径庭,像海底肆意翻腾的暗涌,自以为无人知晓。
乔绿竹悄悄听了很久,在她打开花洒,对着手掌试水温时,在她身后轻声说:“咩,你的心跳好快。”
马楠虚落在手腕的视线定了下,攥住打在掌心的冰冷水柱,忽地燥意横生。
马楠转身,把?热水开到了最大,“不要这么叫我。”
目光对上,有些?东西忽略不了。
乔绿竹匆匆拨了头发过来,遮不完全,反而更加惹眼,“不是都习惯了,干嘛突然又不让叫了?”
马楠被堵得无言以对。
打在手心的水开始快速升温,马楠关小热水,仔细调整水温,而后朝乔绿竹走近了一步,“水热了。”
————
约摸一个小时后,乔绿竹从浴室跑出来,飞快地钻进了被子里。
马楠还在处理地上的头发,比她晚一会儿。
卧室里的灯没开,月光透过玻璃窗,在躲进被窝的乔绿竹身上笼了一层柔柔的光。
马楠走到床边,声音不高,“我走了。”
被窝里的人动了动,从边上伸出来一只细白的胳膊,摸索着去抓马楠的衣服。
离得远,死活摸不到。
马楠只好又往前走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