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绿竹心里绷着的最?后一根弦断了,她不自?觉往前挪了一步,接触到屋里的光又触电似的退回来,站在声控灯已经暗下去的逼仄走廊里,格外委屈地说:“咩,我在来找你的路上出了车祸,头上起了很大一个?包,保险杠都撞裂了。”
不质问这?个?女人是谁。
不追问你们做过?什么。
只说我为了见你,经历了什么。
乔绿竹用最?平和的话,在马楠心里捅了最?重的一刀。
血流成河只需要一瞬间?,即使她亲手推到那道为乔绿竹竖起来的围墙也无法填平。
她赤脚踩过?碎石瓦砾,走到她面前,把一辈子的温柔和心疼都用在了她身上,“疼吗?”
乔绿竹强忍着的情绪彻底崩盘,“疼,超级疼!”眼泪打湿口罩,让呼吸变得困难。
马楠想帮她拉下来,想到还站在后面的人,停下动作,冷声道:“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女人无所谓地耸耸肩,拉起衣服离开。
和乔绿竹擦肩而过?,女人忽地侧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太轻,马楠听不到,只看到乔绿竹眼睛里满是震惊。
————
客厅,乔绿竹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楠买完药回来,匆匆坐到她对?面说:“头抬起来,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乔绿竹一动不动。
马楠等了一小会儿,耐心耗尽,她腾出一只手托起乔绿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四目相对?,马楠从她眼睛看到了缠成网的探究,直白又小心。
乔绿竹终于对?自?己定义过?的那个?马楠起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