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楠回神,眼底压不住的烦躁,“说了别这么叫我。”
“不叫就不叫,干嘛凶人啊。”乔绿竹小声反驳,委屈巴巴地把帽子扣在脑袋上,帽檐朝后,不再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冷屁股。
沉默四散。
马楠身体里的燥意更加明显。
尤其是看到乔绿竹明朗目光黯下去的那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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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池塘栽种了?……”拥挤空间里,手?机铃声一响就被乔绿竹接通,斩钉截铁地对想要游说她的小胡说:“不要妄想我会去打针,不可能!”说完就挂,完全不给小胡开口的机会。
余光瞟见马楠还在旁边看着,乔绿竹清清嗓子?,替自己找借口遮羞,“我不是怕啊,就大人发烧么,多喝热水排排毒就好了?,何必跑来浪费医疗资源,你说呢?”
马楠想说,既然这么轻松,你的烧为什么迟迟不退?
仅仅只是想,开口就一句冷淡的,“我走了。”
人已经安全带了?下来,她对她仁至义尽。
乔绿竹一听唇角垮下,情绪无缝切换,“你走了,我怎么办?”
马楠已经摸到把手?的动作停住,背对乔绿竹说:“你可以找给你打电话的人。”
“不要。她只想让我打针,好尽快退烧去给她工作赚钱,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咩咩,我们这个圈子?看似光鲜,其实吃人不吐骨头,我太累了?。”
说话的乔绿竹声音低沉,感情到位,悲怆语气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但凡良心还没被狗叼走的人听到都会对她心生怜悯。
马楠不一样,她经历了?太多人性冷暖,早就没了悲天悯人之怀,可就这么一走了之……她的脚下像生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