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谁是病人家属?”护士拿着一沓单子突然出现,程青然立刻站起来说:“我。”
护士把单子递给她说:“去缴费。”
“好。”程青然攥着缴费单,看了眼拉得严严实实的帘子,胸口不断有什么往下坠。
“她怎么样了?”程青然问,久不开口的声音嘶哑难听。
护士认得程青然,她的工作性质和自己勉强算得上相似,就好心多?说了两句,“长期精神紧绷,突然又受了刺激,一时受不了才会?这?样,不过?问题应该不大,你别太担心。”
护士这?话本是给人宽心的,程青然却只能听到那句‘突然受了刺激’。
一个人待着能受什么刺激?无非……是那些忘不掉的过?去。
程青然低垂的双眼冷而寡淡,良久才沉沉地说了句,“谢谢。”转身去缴费。
现在刚过?一点,缴费处冷清得能听见鞋子踩在地上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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