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程青然拖着音,意味深长地说,“是方方面面喂饱你。”
江觅闹不过程青然,趴在她身上不说话,抽回一只手卷着她的头发玩。
忽然想起明悦和葛静母亲的话,江觅指尖一颤,扯疼了程青然。
程青然嘶了声,好笑地问:“卸磨杀驴?这报复也太狠心了点吧。”
江觅没跟程青然贫嘴,定定地看着她浓密顺滑的发丝很久,才沉沉地问了一句,“疼吗?”
程青然仔细回味,也就蚂蚁夹了一下的感觉,不重,但她心情不错,有兴致故意逗江觅。
“挺疼的。”程青然说。
江觅没再应声,抬手用力捏住鼻子,企图用这种方式压住汹涌而来的酸意。
程青然听不到回答,想回身看江觅。
江觅察觉到程青然的动作,急忙垂下手,拍拍她的后肩说:“别动。”
程青然刚撑起来一点的身体落回去,笑问:“怎么了?突然奇奇怪怪的。”
江觅不想让程青然发现自己的异样,在她身后安静了片刻,轻快道:“没怎么,在思考,是不是该给我们家小姑娘揉揉。”江觅说话时的嗓子没有完全打开,怕过分放任,会暴露胸口已经翻涌的心疼。
程青然听不出什么,乐得舒坦,彻底把自己摊平在床上说:“来吧。”
江觅轻柔地拨开程青然的头发,一点一点认真寻找,最后,目光落在一处再也挪不开。
被程青然用长发藏起来的旧时伤疤没了,可不会再有新生的那一块皮肤,仍在赤裸地昭示着她曾经受了多疼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