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觅两眼发黑地看着前方,记忆在惊雷的迷雾散去后逐渐清晰。
凌晨狭窄寂静的卫生间里,程青然从后面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拿着新的卫生棉条,动作生疏地往她身体里推。
这估计是她第一次给别人弄,位置没找对,难受得江觅不停躲,程青然一急就吼了她……
“啊!”江觅心态炸裂地大叫,吓得刚在凳子上坐下的乔绿竹一个没稳住直接摔在了地上,尾巴骨顿时疼得撕心裂肺,也跟着委屈巴巴地叫了一声。
有人从门口经过,原想进来拿点药,听到抑扬顿挫两道叫声默默改道走了。
乔绿竹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眼泪汪汪地指着在崩溃边缘徘徊的江觅说:“你这个坏女人!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江觅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急切地看着她问:“你确定是程青然照顾的我?”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还叫她程程,抱她!矫情得要死!”乔绿竹扯着嗓子吼道,吼完世界都安静了。
江觅若无其事地躺回病床上,拉高被子,盖住了整个脑袋。
乔绿竹一脸懵逼地看着她,对前后巨大的反差无力承受。
不久,被子里的人抖了下。
乔绿竹不受控地也跟着抖了下。
“你怎么了啊?”乔绿竹战战兢兢地问,生怕被子掀开又是昨晚的那幕惊魂。
江觅没出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摆了摆。
乔绿竹顺着她手摆的方向看过去。
门口?让她走?
乔绿竹格外乖巧地点了点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