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然心里突然窝火,面上却依旧风平浪静,她两手环胸,懒洋洋地说:“我又够不着后面,收了您这药酒也没什么用,要不,辛苦您给揉揉?”
“……”江觅不明白程青然这么说的用意,她们之间能假装和平就不错了,共处一室……痴人说梦。
她昨天一定是着了魔才会跟进来。
“怎么,不愿意?也是,您现在是大明星,我这种人还真高攀不起。”程青然自嘲地说,她站直身体,后退一步,拉着门把手说,“请回吧,你的好意,我无福消受。”
江觅被拒绝,拿着药酒的手僵在半空。
眼看着门要被程青然关上,她的动作快于理智,不管不顾地按在门边说:“好!”
程青然猛地停住,暴躁地吼道:“你疯了!”她关门的力气不小,真压下去,江觅的手得伤到骨头,她这么做,等同于在程青然心里那团火上浇了桶油,瞬间就给点她燃了。
前脚喊别人‘老公’,扭头就给她这个前任送温暖,都他妈什么玩意?!
程青然控制不住气性,漆黑眼底尽是熊熊火光。
江觅被吼得愣住,迟钝地看着程青然没反应。
程青然这会儿完全没耐心跟她搞什么眼神交流,直接拽着手腕给人拽进来,摔上了房门。
江觅生得白净,稍微有点动静就会在身上留下痕迹,刚被程青然那么一拽,整个手腕都红了,一阵阵揪着疼。
程青然瞥了一眼,心里的火很快灭了,残渣烫得她心窝子生疼。
江觅努力无视程青然的火气,攥着药酒,尽可能平静地说:“你把衣服脱一下。”
程青然正烦着,乍一听到这话觉得简直荒唐,她不耐地靠在桌边反问:“什么东西?”
江觅摊开掌心,声音稳得很,“给你抹药酒。”
程青然嘴角的表情突然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