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罂嘟嘴,自己和自己较劲儿,近似赌气的左哼哼,右哼哼。

楼安然见那颗蓝色吊坠随着她的小脑袋左右晃动,不时隐没进小孩漂亮的长发里,像个窥视者一样随时隐藏自己的存在,“小孩,遇见任何困难,都可以和我说。”

莫罂立即来了精神,“你会帮我吗?”

楼安然思索片刻,“先说说你遇上的困难,总得让我先知晓后,我才能知道怎么去帮你,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莫罂自上次和倪心语通完电话一直处于这种焦虑状态,她一秒都没迟疑,就朝对方吐露自己遇到的纠结,“我马上要去工作,工作的地方好像是集体住宿,没大鱼缸,可能连小的也没有啦,到时候我可怎么办呐。”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看小孩可怜巴巴的和自己探讨即将失去‘鱼缸’的严重问题,楼安然紧抿住忍不住想上扬的嘴角,“还有什么困难吗?”

莫罂瞅了下对方,将那只乱玩她头发的手狠狠的扯到自己面前,随后下颚枕在对方暖暖的掌心上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还有你。”

楼安然听到这三个字,心口一窒,随后如小鹿乱撞般砰砰直跳。她不顾全身湿透的风险,一步步挪到水随时溢出来的浴缸旁,两颗脑袋挨得极近,彼此间独有的气味像已互相熟悉了,迅速的缠绵在了一起,她极力的在对方的瞳孔中寻找自己的身影,嗓子发紧的问,“我?”

莫罂下意识的用下巴去蹭了蹭,微微一笑,“楼小黑,我需要你,每天都需要。”

说完,又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嘴里还嘟囔了